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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没头没尾的小甜品


在这星球上的绝大部分时刻,他不会去主动思考关于未来的一切,毕竟他与另一个太过于在意未来的人不同,他来这只是为了给飞船填个燃料——燃料税又涨了,但谁会管这颗安静的小行星呢——顺便等绿间从印第安人的帐篷里出来。他一直觉得莫测高深的印第安老人比看起来要狡猾许多,就像所有把隐居地点定在市郊的世外高人和将店开在繁华地段角落里的占卜师一样,挨着一颗美丽的以旅游业出名的星球实为上算。他眺望着峡谷对面的瀑布,双头鹰号停在他身边,他继续胡思乱想,要不了多久,印第安人和他的神秘帐篷就会出现在木卫三的旅游手册上:乘坐每天三班的白船,去探访峡谷的占卜师之类的。
当他的妄想进行到给绿间的茶里偷偷加进白兰地的时候(他承认他有点无聊),绿间从他身后冒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你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绿间皱眉打量他,"你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
他回答得太大声,绿间挑起眉毛哼了一声,"我觉得我要开始注意我的意面里有没有被加进大量芥末或者茶里的威士忌之类的了。"
高尾面红耳赤,上个星期他把芥末酱错手加进了绿间的午饭里,那当然不是故意的,但在绿间痛苦地灌水期间他也没少幸灾乐祸地大笑。
"结果怎么样,我猜吉普赛人再次预言了你的死亡。"他转移话题道。
"运势上位,财运平平但诸事顺利。"绿间回答。"还有他是印第安人,并不是吉普赛人。他倒是说你可能会比较倒霉。"
高尾耸耸肩,无所谓道:"走吗,还有超长的航行等着我们。"
绿间裹了裹大衣,傍晚的山间渐凉,高耸的峡谷对面瀑布的声音隆隆地传过来。
"走。"他回答。

对于占卜,高尾向来只信他想相信的部分,比如绿间一脸沉重地说自己这个月可能会走霉运。所以当绿间在他们的漫长旅程刚开始的头几天里所向披靡,赢了所有他能赢的游戏之后(包括搭星际纸牌和高尾拿手的卡牌游戏),高尾还是没能把这一切跟占卜的结果挂上钩。
"我的771胜,539负。"绿间宣布。
"我要去看电影了。"高尾干巴巴地说道。
绿间对他喜欢的导演毫无兴趣,便翻开小说,随口嗯了一声。接着高尾绊倒在绿间养的琴叶榕伸出的气根上。
"我收回关于无土栽培是多么方便的话,植物就应该待在花盆里。"高尾呻吟着说,揉着擦破了的手肘。
绿间用一种「我说过的」眼神望着他,高尾干脆耍起了赖,他摊开四肢躺在地上,任凭黑猫在他的肚子上坐下,绿间走过去想将他拖起来,奈何后者丝毫不配合,一副我已经死了的样子。绿间叹着气坐在他身边想了想,弯腰遮住他的眼睛,亲了亲他的嘴角。
高尾的睫毛在他手心里抖了抖,还是没有动。
他低头停在彼此呼吸相闻的地方等了一会,高尾终于破功,噗地笑了出来。
"再笑我可走了。"
高尾摸了摸他的耳朵,"怎么可能让你一直赢下去。"



完啦(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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